“到底是不合礼数,若我霸着这个管家权不放,外人定要戳我脊梁骨了。况且夫君不是说了,平妻无分大小,若大嫂实在不愿管家,为了公平,这管家权不若交给安将军再管上两年。”
或许是觉着我只是争风吃醋,老夫人的脸色又缓和了一些,苦口婆心劝我。
“安将军那是要和祁儿上战场的,焉有时间管家?往后他们二人夫妻一心争军功,你掌家劳持内务,这不恰恰好吗?”
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,合着我就该什么都得不到,一心为他们宋家掏空自己?
我冷笑,态度也强硬了起来。
“可这个家,我不愿管了。如今交还给母亲,母亲要如何安排,自行斟酌吧。”
说完,我站起来就往外走。
任凭祁家三姑娘在后面连声厉喝‘站住’,我也没回一下头。
离开不过一炷香,宋祁便踹了我的房门。
他恼怒的指着我鼻尖骂:“这满京妇人,谁人似你这般善妒?不过是娶一房平妻而已,你便闹到母亲那去。若你不是定北侯遗孤,本将军今日便会休了你。”
“不就是掌家吗?你真当离了你,我这将军府便过不下去了?”
我盯着他的手指,心中冷冷的想,是掰断它还是让它碎了的好?
遗憾的是还没等我付诸行动,他便甩袖而走。
下人来报老夫人病倒了,我讽刺一笑,带着燕儿径直出了府。
许是从前见过我着急老夫人的样子,如今我不闻不问,他们一个个下巴都惊掉了。
我和燕儿直奔皇宫。
爹和三位兄长的死,为我换得许多优待,包括圣上赐的这一枚玉牌。
我拿着它一路畅通,直达陛下的御书房。
陛下见了我,也是一脸为难,先开口道:“宋祁和安惜柔以战功换此姻缘,朕不得不应。朕知你诸般委屈,但圣旨已下,君无戏言。”
我跪着双手交叠磕了一个头,“朝朝知晓,今日来,并非阻挠这门婚事,乃是求陛下一个恩典。”
陛下听闻我不是来阻挠宋祁的婚事,脸色缓和许多。
“什么恩典?说来听听。”